讲座 | 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学术系列讲座第二0七期

“数字技术与法学治理”专题论坛第一期：张凌寒——深度合成治理的逻辑更新与体系迭代

2023年3月3日，应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的邀请，中国政法大学数据法治研究院张凌寒教授为南京大学学术系列讲座第二0七期暨“数字技术与法学治理”专题论坛第一期做了题为“深度合成治理的逻辑更新与体系迭代——ChatGPT等生成型人工智能治理的中国路径”的专业讲座。

本次讲座由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的单勇教授主持，南京航天航空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王炳教授和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的刘勇副教授作为与谈嘉宾，参加讲座的还有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马春晓副教授及学院各年级博士生、硕士研究生及本科生。

讲座的开始，主持人单勇教授对张凌寒教授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并简要介绍了张凌寒在数据网络法方向的相关研究成果。其后，张教授正式开始今天的分享，并分为五个板块递进式地阐述了其关于深度合成技术的发展和法律规制方法。

在第一部分，张教授先形象化的介绍了ChatGPT等生成型人工智能的技术、产业与应用。深度合成技术，涉及文本、图像、音频、视频、虚拟场景等信息，代表性研究成果为2014年的生成对抗网络（GANs）、20年的生成式预训练模型（GPT-3）。AIGC作为未来互联网生成内容的主要方式，模拟生成人的生物数据、身体健康信息等，有利于节省使用该种高度敏感信息时的脱敏成本。此外，AIGC还能被用于数据推理、文本制作、自动驾驶、数字孪生、模拟城市建设等方面。

在第二部分，张教授揭示了ChatGPT等生成型人工智能背后带来的影响与挑战，如可以伪造领导人的讲话、无法清晰界定著作权的权利享有者，而技术滥用将造成多个层面的社会经济风险。国家知识产权局明确现阶段以数据处理者为保护的主体，数据处理者享有“数据产品经营权”，但并未完全解决问题。ChatGPT在传统人工智能之外提出了新的挑战，其改变了信息生成方式，模糊虚实界限，并降低了专业知识和特定技能的获取门槛，使既往网络安全治理的行政和技术资源难以为继，滥用可能造成范围更广、级别更高的风险。它强化技术垄断和技术竞争，在难以实现数据资源共享共用时，加深国家、地区、人群间的数字鸿沟，弱势语种逐渐消退成为可预见的未来。而目前各国缺乏综合的治理体系以应对网络安全、个人信息、数据保护、数据跨境流动的新挑战。

在第三部分，张教授从概念的角度阐述法律应当切入的角度，认为深度合成是技术概念非应用概念，并区别于人工智能的不确定性，深度合成具有比较强的概括性，且在《互联网信息服务深度合成管理规定》第23条中被明确规定为法律概念。

第四部分张教授介绍了我国深度合成技术的制度演进与监管逻辑，剖析了算法管理规定和深度合成管理规定两者并列的关系后，具体说明了深度合成管理规定的制度框架，并强调服务提供者、技术管理者在对使用者须尽的管理和提示义务。

最后张教授建议生成型人工智能技术未来须以发展为导向进行监管，引导算法和深度合成并行，有必要建立大规模的专门备案机制，并有意识地必要欧盟等国我国的技术输出，从而推进人工智能基础性立法。

与谈环节由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刘勇副教授主持，他首先感谢张教授的分享，并归纳总结了张教授的讲座内容，后介绍了与谈嘉宾南京航天航空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的王炳教授。

王炳教授认为深度合成属于科技法的前沿问题，宏观上需要考虑两个方面的问题。其一，全面的法律危机。深度合成本质上是深度伪造，会引发合法性危机。接着，深度合成问题现主要集中在知识产权领域，客体能否用著作权、邻接权甚至数据权保护存疑，且权利主体的归属开发者、使用者或平台也不明确。再者，也暗含着问责性危机，由谁问责、问责对象都值得进一步讨论。其二，在立法层面，弱人工智能向前发展的技术迭代阶段，当王教授认为前法律并不需要做重构式、颠覆式的回应，已有的法律体系应当尝试解决新出现的法律问题，如民法的肖像权保护对应着深度合成技术中的换脸问题，但在法律解释时需要考量是否应作扩大解释。

讲座过程中，有同学对深度合成等生成型人工智能技术是否应当参与到我国的政府管制中提出疑问，对此，张凌寒教授回应道，我国在交通运输等方面已有类似大规模监控的做法，但公共信息的处理者需要和私人信息的处理者一样担责，而防范公权力对私权利的侵犯最后可能需要落实到技术手段方面。

讲座最后，金沙威尼斯欢乐娱人城刘勇副教授衷心感谢张凌寒教授、王炳教授的到来，同时希望之后能有机会进行更密切、深度的交流。至此，南京大学学术系列讲座第二0七期暨“数字技术与法学治理”专题论坛第一期圆满结束。